菸草－POLO SPORT，離開憂鬱的習慣。 - 香水

產品圖的網誌版︰http://vasary.pixnet.net/blog/post/24277564

標題是周慧敏的一首歌名，1994年發行。
T喜歡周慧敏，太喜歡了，連機車的擋泥板都選用她的照片。

「我個人覺得，讓女神去擋泥，實在太褻瀆她了。」

T大笑，很從善如流地把擋泥板給換了，為了表達「褻瀆」這兩個字的正確意義，
他把學務長的照片放上了擋泥板，全世界都大笑，就T跟學務長兩個人例外。

T笑不出來是因為學務長從那天開始，一路找他碴找到畢業，
學務長笑不出來，是因為無論他怎麼威脅T，T都硬頸的不肯把擋泥板卸下來，
騎著車，四處走透透地讓學務長露臉又丟臉。

「跟學務長對幹，這是何苦？」

T點了一根煙，白色盒子，側邊深藍色飾條的七星，
我想我這輩子都不會忘掉那包裝，因為整整看了四年。

「男人的氣魄，懂嗎？」
「不懂。」

見T那根煙的味道四處飄散，我挪了身體，坐得離他更遠些︰

「總之你高興就好。」
「我啊，沒有高興這種東西唷。」

我跟T說不上交情好，或壞，我們念同系，只是選的課很不同，
唯一完全重疊的是網球，平時翹課翹得一塌糊塗的兩個人，網球倒是從未缺席過。

學務長每學期都拎著那張學分單，諄諄告誡我，網球只有兩個學分這個事實，
他對T的用詞則就直接多了。

「你以為會打個網球就能順利畢業啊？作夢！」

T是最陽光的那類男人︰
永遠穿著tommy或者nautica的polo衫，下半身不是levis就是diesel的牛仔褲，
timberland的休閒鞋…，很沒創意，但也很主流的那種陽光法，
尤其是再配上polo sport跟七星的時候 。

「衣服換這麼大，香水怎麼不跟著換換？」
「不覺得這味道跟煙很配嗎？」
「不覺得。」

搜尋記憶，好像T每次說什麼，我第一時間都是在跟他唱反調。

「你到底為了什麼要抽煙？」
「為了離開憂鬱的習慣。」
「我很認真問你，少拿周慧敏來唬弄我！」
「沒唬弄妳啊，等妳自己開始抽煙的時候，妳就懂了。」

白痴。我笑著罵他，心想自己這輩子都沒有理由抽煙，不會有那種理由。
太武斷了，人真的不能那麼武斷。

法國人形容性高潮，說它是種「小小的死」，而我想知道，法國人是怎麼形容失戀的？
是不是一死再死，醒來是為了等死，一路地，讓人每日都感覺自己死無可死？

「走，跟我走。」

T讓我坐上他的車，一路浪跡天涯，到連家都回不了的遠方。

「我現在明白，世上不會有永遠這種東西，承諾的唯一意義就是為了被推翻，
你說對吧？根本不會有那種不會變的人，不會變的事。」

T笑，點了一根煙。

「給我一根。」
「妳不是不抽？」
「它真的有用？」

T抽出一根遞過來，替我打上火。

「小女孩的那根火柴，無望者們依賴著它，這種每次可支撐五分鐘的救星。」

因為他這麼說所以我抽了，很暈很暈，天旋地轉的感覺。
但我永遠記得那根煙，混著polo sport的那根七星，讓我短暫地離開了憂鬱的習慣，
T肯定比我，更早之前，也更透澈地，就理解這點了…。

香調：清新海洋調
前味：鮮橙、檸檬、波羅、香梨、海藻、薄荷
中味：肉豆蔻、花梨木、牙買加薑、橙花
後味：檀木、爪哇香根草油、麝香、混合香木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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